胰腺炎的饮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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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9/16 21:54:00

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。

在兄弟十八岁那年,也就是我女儿三岁时,儿子刚刚出生那年初夏。已上半年班的兄弟,被母亲发现有异样的举动和异样的言语,医院医生的诊断是精神分裂症,(属幻想症)这可是晴天霹雳,一向欢乐的家被愁云笼罩着,失去了往日的欢声笑语。家里人个个急疯似的,到处求医寻药,尤其是我母亲更是焦虑难安,每天守在兄弟身边,熬药,说宽慰的话,希望兄弟能早日康复,可是兄弟的病情一天不如一天,由起先的自个儿胡言乱语,发展到一不顺心会打砸家里的家具及打人,这家如天塌下来一般,每天在恐慌中忧愁中焦熬着,母亲的脸上很难再有笑容了,父亲是常常唉声叹气的,这日子真可谓是度日如年啊!计不清兄弟在精神病院住了多少次,吃了多少中药西药,就是病情没有好的迹象,母亲逐日消瘦的身体,看不到曾经欢乐的模样,眼角处爬满了皱纹,精神也大不如以前,让所有的亲朋惜怜。

老天并没有开恩,更大的不幸还在后头。

年的八月初六兄弟在上午的八点半左右从家里出走,10年间的病患母亲没有一天离开过兄弟,守着身边无微不至地照看着兄弟的起居吃喝拉撒。这天母亲和兄弟起床后,母亲安顿好兄弟,出去看烙月饼处能不能轮上,母亲想在八月十五前给家里烙点月饼,谁也没有想到,当母亲十五分钟后回来,兄弟不见了,母亲急切地去附近寻找,一小时过去了,两小时过去了,兄弟没有回来,母亲也没有找到,直到十一点母亲托人告知正在上班的父亲和我,当我和父亲从各自的工作岗位返回家,母亲在院里是嘴干的上气不接下地说“你们父子俩赶快分头找吧,今个儿肯定走远了”。我和父亲急切地分头去找,厂区,附近几个村庄找遍了也没打听到兄弟的下落,一直到晚上八点多还是没有找到,母亲风头垢面盘坐在地下,也是刚刚寻找弟弟回来,看见我和父亲无果返回,母亲更急了,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动着,一下嚎啕大哭起来,在我的记忆里母亲从未这样哭过,在我心中母亲是个最坚强的人,可是当自己的骨肉不见了,作母亲的是最痛的,这一夜是个不眠的夜晚,是个让我让父母最难受最焦虑的夜晚。

第二天我们用电话通知所有能动员起的亲朋和左邻右舍的人们,撒开人马从不同方向四处寻找兄弟,由方圆十里延伸到三十里,见人就问,见村就进,三天下来,每天出动二十几个人,还是没有找到一点兄弟的信息,紧接其后警也报了,向电视台发布了寻人启事,寻找的人走到哪里边打听边贴寻人告示,一周下来,毫无进展,感觉兄弟一下像蒸发了一般。兄弟你在哪里?你能去哪里?呼天天不灵,喊地地不应啊!

把寻找兄弟的范围扩展到周边的县区,每天两人一路,分成三四路,二十多天过去,已然没有半点兄弟的任何消息,失望的痛苦迷漫着,延伸着。

在绝望中所有亲朋“放弃”了寻找兄弟,唯有母亲没有放弃,两年下来已然无果,母亲说:“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会寻找到底”。在母亲寻找兄弟的过程中,她忍饥受渴,有时一天要步行几十公里的路,她所经历的不是所有母亲能承受起的,她心中的苦从不会轻易言露,把泪水尽可能地往肚里咽,她不想让所有人看见,她想把一个女人的坚强树立在世人的面前,更不想让她的子女们知道,她怕子女们为她操心。

时至今日兄弟已然下落不明,生死未卜,生不见人死不见骨,已经是十二个年头了。留给我们的是永远的痛,最痛的还是母亲,但是母亲没有被打垮,而是让她更加坚强了。

母亲和父亲寻找兄弟长大两年多,在众亲朋的劝说下和时间流逝的消磨下,在一次次的失望下,父亲和母亲寻找兄弟逐渐放缓下来,也就是说不是每天奔波在外面寻找了,但是寻找兄弟永远在路上,永远不会放弃。

父亲五十一岁时退休后,一直在厂子弟学校边打工边和母亲照应兄弟,兄弟出走下落不明,母亲和父亲商量要去市里打工,于是父亲把厂里的家锁门走人,走上了打工的历程,其实是希望寻找兄弟有更多的机遇。父亲在电力大酒店干了一份烧茶炉的工作,母亲做了份拣蔬菜的工作,吃在店里,住在店里。

在母亲的倡导下,把我的女儿和儿子弄到市里的学校读书,后又在母亲的一手作主下在市里租下两间房子,以便俩个孩子不用住校吃那份苦,也便于父母下班后有个更合适更舒坦的家。

父亲和母亲在酒店一干就是七八年,直到父亲病逝,父亲的去世对于母亲又是一次不小的打击。在父亲病中的四个多月里,母亲一直跟随我们在省城医科二院医院侍候父亲,我们兄妹多次让母亲回家休息,可是母亲总是说“你们姊妹几个调换的回吧,你们都有家,你达(爸)有我照应就行了,让我回家我心里更不放心你达(爸)”。每一次母亲坚定的话,让我们兄妹几个找不到合适的言辞说服母亲。

父亲于年十一月二十三日(阴历)中午十一点四十医院因胃癌转移治疗无效逝世,享年六十七岁。

在打落父亲后事期间,母亲是跑前跑后深怕有差错,我心里担心母亲经不起父亲的离逝,母亲很懂我们的担心,语重心长地说:“别担心妈,妈没事的,妈能想得开,谁得了这种病谁也活不成,这也好,早走一天你达(爸)少受一份病痛的折磨。”

在父亲出葬那天,任何人不让母亲去墓地,可是母亲坚决要去:“让我送他爸最后一程。”这句话有央求与不舍的意味,母亲这句话一出,把所有在场的人感染的都默默地抹眼泪。

父亲去世已经四年整了,每一次扫墓没有一次母亲没有去。每次母亲在墓前半跪着,边烧“纸钱”边还默默有词:“你放心吧,娃们都很好,我也很好;天冷了,我给你送棉衣来啦,记得穿上,不要舍不得花钱,这些钱你想买啥就买啥”……可以从中能懂母亲是多么的思念父亲啊!

父亲走后,母亲多数和我们生活在一起,偶然去两个妹妹家小住几天。

父亲去世的第二年秋,就是年秋天的一天夜晚母亲突然发病,病情是腹胀疼痛难忍,连夜把母医院救治。看着母亲疼痛的呻吟着,我们兄妹几个好不心疼,为什么一次次让母亲经受这么多磨难,也让我更加深刻地懂得人生一世不是来享福,是一次一次地经受磨难的折腾。

医院的一系列医疗器材的检查与医生的诊断,确诊是胰腺炎,并检查出还有胆结石。一周的时间,每天二十四小时不截断地输着液体,一天三顿服口服药物,不能食任何食物,靠输液体维持体能。母亲两眼深陷,面色苍白,在疼痛难忍下,在半醒半迷下,母亲已然想到的是她的儿孙们:“妈没事,你们要好好的休息,别累坏了身体……燕燕和强强没病吧,?都好吧?!(我的女儿和儿子)毛毛和慧慧都念书去了吧?(分别是大妹和二妹的孩子)……”。母亲一旦清醒时少气无力地反复地问了这个问那个,总是担心着这个那个,我们兄妹几个强忍着泪应答着母亲。

经过一周的治疗下,母亲的病情有所缓减,可以下床我们搀扶着能上厕所了,经医生的同意下饭也能吃点了,脸色也一天比一天红润了,说话也有点力气了。

经过医生精心的治疗下,母亲的病痛完全消除了,经过医生的允许下,在住院的二十六个夜日里这天,我们与母亲回家了,回家小住了三天,医院准备给母亲做胆结石手术,手术做得很顺利,切除了胆囊,胆囊里积聚了不少沙粒状结石。

医院一周的医药调理,母亲的身体符合出院的标准下,我们兄妹给母亲办了出院手续,一家人高高兴兴地领着母亲回家休养。母亲的经历和遭遇可谓是饱经风霜啊!

年秋经人介绍和众人的说和下,母亲在一尹姓家当保姆,名义上做保姆,其实就是和尹大爷并锅生活。母亲这样的选择我是不赞同的,我的反对之声没有被母亲认同,有一段时间我感到母亲的决定是不给我面子,不顾我做儿子的体面,后经俩妹妹和众多亲朋的开导下,我默默地接受了母亲的抉择。

母亲现在和尹大爷生活了两年了,几次和尹大爷的接触,他为人诚恳,心地善良,通情达理,是个很不错的人。母亲在尹大爷那我很放心,他们的生活很安然,相处的很和睦,我希望他们每天快乐!身体健康!寿比南山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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